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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（第1页）

这是许岁晚听过的，最好听嘴动人的话了。

妈妈二字，分量何其重？

她喉咙间哽住了，说不出话，只能点头。

饱饱有些怯怯的，又看了眼楚妄。

“爸爸，你没骗我吧？”

“爸爸没骗过你，也没让你叫过别人妈妈。”

这第一声，当然要留给她的。

确实啊，蒋阿姨照顾了她一年多，爸爸都没让她开口喊妈妈呢。

饱饱开心地抱住许岁晚的脖子，小小的身子偎进她的怀里，但她很快又哭了。

“妈妈，你是不是不要我？”

“不是，当然不是。”

许岁晚抱紧她，爱她都来不及，“你是我女儿，是我最重要的宝贝，我不会不要你的。”

她安抚了很久，饱饱才将信将疑的。

女儿的待遇就是不一样，要不是亲耳听见，楚妄不会相信这种肉麻话，是许岁晚说出来的。

反正，她从来没说过他是她重要的宝贝。

“晚上你跟我睡好不好？”

面对女儿充满期待的眼神，许岁晚没想旁地，先点了头。

“好。”

楚妄看她抱着孩子起身，许岁晚蹲得久了，低血糖就犯了。

起身时一阵晕眩，她抱紧手里的人儿，生怕摔倒。

楚妄手臂扶着她的腰，许岁晚顺势靠了下后，才缓过神来。

她抱着女儿去了房间，将她放到床上。

“妈妈，你也睡，睡我边上。”

许岁晚怕弄脏了，没换衣服，但饱饱拽着她，她也只好和衣躺下来。

女儿掀开被子往里钻，许岁晚这会刚躺下，就听到饱饱说道：“妈妈，这是爸爸的床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要不说，倒也没这么尴尬。

“爸爸的床就应该给妈妈睡的，对吗？”

楚妄这会就坐在另一侧的床沿处，他自然是不说话的，就看许岁晚怎么回答了。

墙上的壁灯照得她脸有些酡红，许岁晚笑了笑，想这么搪塞过去。

“妈妈，蒋阿姨也没睡过这儿，爸爸平时都一个人睡，偶尔跟我睡，他有点可怜。”

许岁晚想说，楚妄要真想，外面哪里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