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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什么意思?”
他收起了糊涂的神色,攥住许梦玉。
“你是说,裴晏危和沈拂烟有首尾?可他是个阉人……”
说着,他自己便顿住了。
阉人狎玩女人的法子可不少,况且沈拂烟又生的那么美。
再回忆起两次裴晏危硬闯进府为沈拂烟说话的场面,宣文央顿时觉得自己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。
“不可能,拂烟她日日都侍奉母亲,周围全是丫鬟婆子,她不可能做出此事,也没工夫做!”
宣文央摇着头,不认同许梦玉的说法。
“她以往常常挑灯看账本、又睡在母亲床榻下,哪来的机会与裴晏危……不可能的!”
许梦玉气他对沈拂烟如此情根深种,咬了咬牙道:“以前是不可能,若是从下旨后到今日这段时间呢?”
她今日都看见了,裴晏危看向沈拂烟时,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,同他看其他人蝼蚁般的眼神根本不一样!
而沈拂烟看向裴晏危的眼神亦然!
宣文央气得脖子冒青筋:“拂烟不是这种人!”
“二爷,自和离旨意下的那刻开始,她便不是相府夫人、不是你的妻子了,她与裴晏危完全有可能!”
许梦玉眼底含泪。
“我知二爷对她还有放不下的责任,可二爷为何不想想,若她真与那阉人有首尾,对二爷是多大的侮辱?沈拂烟她根本就未将你放在心里啊,否则她为何放着好好的相府夫人不做,要和离呢?”
她的话挑起了宣文央内心最隐秘的想法。
一直以来,他将沈拂烟和离的举动怪在自己纳妾身上,就是不愿承认,是沈拂烟对他没了感情,沈拂烟不愿再做他的妻子。
是沈拂烟,因为这三年的桩桩件件事,完完全全厌弃了他!
“别说了!”
看着许梦玉的脸,宣文央只觉得心中异常烦躁。
他摔了个茶杯,突然恶狠狠瞪着她:“今日拂烟说未收到我的信,小厮说是你拿了,信呢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许梦玉惊慌地后退了一步,宣文央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他十分失望:“梦玉,你怎么变成了这般善妒的模样?”
宣文央倏然起身,不顾自己还有些发晕的头,摔门而去。
只留下许梦玉坐在屋内,眼泪断线般流了下来。
她以为进了相府好日子就来了,可为什么一切却变得更糟……
沈拂烟上了马车,便看见裴晏危正懒散地靠在自己的软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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