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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 有情终成眷属（第2页）

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仆自然听出女子话中真切，拍拍女子的手，欣慰道：“有心了，宅子是冷清了些。”

“来，我扶您老进去，当心门槛。”

眼见少妇搀扶着老人进了门，望着老人一年比一年佝偻的背影，牛二不知怎的突然鼻头一酸。

骑在牛二肩上的宁儿小手抚过他的眼睛，稚气发问：“大叔，你怎么哭了？”

说着小手拽起衣角，小心翼翼地替牛二擦拭，擦完不忘抱着后者脑袋，歪头轻吹，“不哭不哭，宁儿吹吹便好了。”

“宁儿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以后便在这住下来好不好？”

“若是宁儿住下来，大叔还会哭么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那我们拉钩……”

天色暗下，牛府破天荒点起了满堂烛火。

大堂中，老仆笑容满面地看着少爷同宁儿嬉闹着，转头望向厨房，少妇兰心正在其中忙得热火朝天，阵阵炊烟乍破云层穿透夜色，送来人间烟火香。

“吃饭了。”

随着少妇一声呼唤，牛二当即放下怀中宁儿，小跑着前去帮忙。

被冷落的宁儿也不气馁，转身跑到满面慈祥笑意的老人面前，伸出小手奶声奶气，“爷爷抱。”

“好好好，爷爷抱宁儿。”

老人乐呵呵抱起幼童，满脸胡髯贴着后者柔嫩肌肤，惹得其呵呵直笑。

牛二少妇两人端着菜走进大堂，看见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，皆相视一笑。

一顿饭笑声不断，冷清许久的宅子终是有了人气。

饭后，宁儿缠着牛二去街上看花灯，牛二哪能顶住小孩的撒娇攻势，扛着幼童兴冲冲出了门。

堂前小口自酌的老仆目送一大一小走远，回头看向正洗刷碗筷的少妇，出声道：“兰心姑娘，歇歇吧，今日辛苦你了。”

“不打紧，宁儿也好久没如此开怀了。”

少妇抹了一把额上香汗道，将厨房打理地一尘不染后方擦擦手走到老人身旁坐下。

老人满意地注视着贤惠的女子，开门见山：“老仆看得出来，少爷是真对姑娘上了心，以前从未如此。”

直白之言让少妇瞬间双颊绯红，双手绞成一团，垂眸黯然道：“他怎么会看上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呢？”

老人却是摇头，正声道：“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，若不是对姑娘有意，少爷怎会每日雷打不动去喝一碗满街遍地皆有的豆花呢？少爷是老仆看着长大的，什么脾性一清二楚，早些年虽贪玩了些，但骨子里到底是个重情之人。

城里都传少爷花天酒地流连美色，可少爷只是爱听些小曲，从未松下过裤腰带。”

少妇抬头盯着老人眼中不解，不明白为何老人要同她说这些话。

老人并不急着解释，扶着柱子颤巍巍起身，谢绝了也起身打算搀扶他的女子，慢悠悠走进一侧屋子。

出来老人手上多了一张叠得整齐的手帕，当着少妇面拆开，一枚光洁剔透毫无杂色的玉镯静静躺在上面

老人凝视玉镯良久，枯手不住在其上抚过。

“这枚玉镯是老爷夫人临终前交给老仆的遗物，牛家传了多代，是当家主母才能佩戴的物件。

老爷夫人本欲将其交给少爷，但又怕那时的少爷一时头昏给典当了，故而让老仆代为保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