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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我始终清晰地记得那晚,他把我抱在怀里,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的那句:“别怕,我在。”
像春日里的暖阳,一点一点温暖了我冰凉彻骨的心。
“嗯,是我。”
他忽而驻足,目光注视前方,坚定地回答了我。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我这才发现,我们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处湖泊前。
深秋的湖泊周围一片萧瑟,数排整齐并列的杨树上残叶无几,几缕秋风卷过,树叶萧萧落下,给萧索的景致更添了几分落寞。
“那你跟花为砚呢,你们究竟是何关系?”
这个问题,我没想过他会回答,但我就是按耐不住那颗好奇的心。
因为花为砚肯带他面见容擎,还让他参加长公主容吟的生日宴,就连我被花为砚秘密带入许宅审问他都知道,他们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,可为何如今花为砚死了,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呢?
我以为他还是会拒而不答,可他却扯着嘴角笑了笑,道:“不瞒小晚你说,我与他也是在来江州途中才相识的。”
来江州途中相识的?我不太相信。
若真是萍水相逢,花为砚岂会如此信任他?
转了转手中的羌笛,他自顾自地又道:“你应该也知道,我家世代经商,不止在西戎,在南梁、东夏都有我们家的产业……当时初遇花为砚夫妇,与他们相谈才得知,他们一直在采购我们家的布匹原料,因为两家生意往来,所以……”
“明白了,”
我抬手打断他,回以生硬一笑,“江楼主不必多解释,就当我没问过罢了。”
他是真当我傻,以为如此就能将我糊弄过去,试问正常人能信他这套说辞吗?
他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我却抢先道:“不管怎么样,谢谢你救我,以后若你需要,将晚自会偿还。”
“我没想要你偿还。”
他的话语有些无奈。
也是,他家财万贯,自是什么都不缺,而我虽身在南梁相府,不过也是寄人篱下,除了这一身武力,我什么都给不了他。
“那此生我只能欠着你了。”
我不敢看他灼热的眸光,只能盯着平静无痕的湖面喃喃念叨。
他静静凝视着我,没有说话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滞了,一时间,鸦雀无声,针落可闻。
许久之后,他才幽幽叹了口气,随后拉过我的手,紧紧握在手心。
他的手宽大且又温暖,让我几经沉溺。
第一次,我任由他这般拉着,走了很远。
回到相府,已尽黄昏。
彼时又下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屋檐上,发出轻微的嘀嗒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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