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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学江叹气道:“我们哥俩原本也想走正经的古玩路子,想当初我们从铲地皮开始一步一个脚印,后来攒了点钱就想着开个古玩铺子把生意做大,可是……”
朱学海接过话头道:“可是进庙容易拜佛难,道上的人排斥我们,我们的铺子刚开业,他们就合起伙来挤兑我们,设计把我们的铺子搞砸了,从那以后我哥俩就下定决心走吃硬饭这条路,专门拿那些大铺子下手。”
朱学江接着道:“我们也想跟他们同流合污,但是他们不要我们,生生把我们哥俩逼上这条路。”
我很同情他们哥俩,古玩这一行有很严重的壁垒,大鱼吃小鱼的游戏规则,就注定了上面的人不让下面的人上去。
大鱼多了,食物自然就不够分的,上面的这些大鱼组成圈子,维护着自己的利益。
这种现象在全国每一个古玩市场都存在,我师傅当初独闯沈阳道,就是想在沈阳道开办八方斋的分号,结果被杨天成设计夺了宝,人也没了。
我在津城沈阳道创建八方斋的时候,也是何等的艰难啊,也幸亏有沈正南帮忙,历经千辛万苦才把铺子做起来。
我认真的对朱学江两兄弟道:“你们想不想改变游戏规则?”
他们两兄弟看着我,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。
“秦大朝奉,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么?”
我笑道:“意味着我将与整个行业为敌,意味着我若失败,我将万劫不复,意味着我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”
朱学江看着我的眼睛问道。
我平静的回道:“为了一个死去的老人。”
朱学江跟朱学海相互看了几眼,依旧没能从震惊反应过来。
确实,我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,大鱼吃小鱼,小圈子排斥新人,这是古玩江湖多年以来墨守成规的规矩,而且却大言不惭的要改变游戏规则。
其实我心中早就有这样一个想法了,自从知道师傅的死因后,我虽身处古玩江湖,但恨透了这个江湖的规矩。
我一直试图着改变古玩圈的游戏规则,现在是时候迈出第一步了。
我抿了一口茶道:“我很欣赏你们两个,当然,如果你们没有这个勇气的话,就当我没说,玉带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追究,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,没人敢阻拦你们。”
朱学江眉头紧皱,想了一会道:“你可是林雅轩的大朝奉,你是大鱼里的一员,你要改变游戏规则就等于革了自己的命,你敢么?”
我笑道:“我说到底也是打工人而已,林雅轩不是我的,不过,我可以保证有我在,林雅轩就不会成为那样的铺子,我会将林雅轩改变的。”
朱学江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,猛然起身冲我抱拳道:“我们两兄弟愿意跟随秦大朝奉,一起破了这游戏规则。”
“对,一起破了这游戏规则。”
他们两兄弟能为我作用,我非常高兴。
自从赵丽姐发给我那两卷案宗后,我就感觉西安城的古玩圈水很深,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。
我需要帮手,而朱学江两兄弟是最好的选择。
我微微点头赞赏道: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,从今以后你们就不要叫我朝奉了,喊我秦风就行。”
两人微微点头:“秦风老弟,以后我就不吃硬饭这一行,专心跟着你做大事,需要我们做什么你直接说就行。”
“首先,咱们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,平日里要想见我不要来林雅轩,去这个地址。”
我把写有我租住的地址给了朱学江,然后继续道:“你们现在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,尽管吩咐。”
“把整个西安城古玩市场排得上号的古董铺子基本信息调查清楚。”
朱学江道:“没问题,我们在西安城古玩圈也混了不少年了,这点容易办到。”
我继续道:“还有,帮我调查这件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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